前言：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本文为试作型文章，非最终版，发布主要目的是留档。 作者：喜多建介
【资料图】
第十章：孩子气的圣诞节
“真好啊…圣诞节…真热闹啊…”
西琳手里拿着蘸上番茄酱的薯条，望向玻璃窗外街道上来往的路人。
“也就那样吧…”优尔只是嚼着分量十足的肉汁汉堡，盯着手机上的新闻随便的浏览。
“哈哈…优尔哥哥也不需要继续自责啦…”西琳尴尬的笑着。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今早西琳提出了圣诞节晚上一起吃饭的想法，而优尔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声称自己会请客的。
作为几个月来一直受人照顾的那一位，柯斯优尔觉得今晚的圣诞节晚餐请客这种事情一定是当仁不让的了。而且是圣诞节，偶尔吃顿好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况且最近也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能用一顿饭还西琳一点人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
因为沉迷于游戏的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直至下午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各个高级一点的酒店肯定已经被全部预定满了。而当他满怀不安的几乎打遍了伦敦所有的适合圣诞节晚餐的饭店的电话后，也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已经没有位置”了的答复。
这时优尔才想起来，之前的圣诞节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甚至去年就直接点外卖在宿舍里度过了。他从来没有安排过诸如此类的事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考虑不周也是在所难免的。
倒不如说，还好他算是意识到比较快了。不然如果圣诞节的晚上自己带着西琳满伦敦的找吃饭的地方，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将会无处可寻。
话说，其实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早就没有了吧。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来到公园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就餐。好消息是，在快餐店对面的公园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今晚21点会将上面的所有都彩灯点亮。这下倒是不用走太远就能看见了。
而且，因为一开始认为的是会在高级酒店就餐。所有这一次优尔做好了一笔大开销的打算。不过最后还是来到了快餐店吃饭，或许是碍于面子问题，或是为自己的失误弥补。
在两人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油炸食品和汉堡以及饮料。优尔把这家店能点的全都点了一遍。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和西琳能不能全部吃完。
这或许就是报复性消费吧。
不过好在西琳似乎并不在意晚上到底吃什么，所以也就有了刚才安慰优尔的话。
这么一想也确实，自从西格蒙德死后，西琳都是一个人，也理所当然的是一个人过圣诞节。如今能找个人陪自己一起过圣诞节，或许就已经很开心了。
“啊不…我并没有自责…只是偶尔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是太多了。”说罢优尔也抬起头看向窗外的人流。
“现在是八点四十，再过一会，街对面公园里的那颗圣诞树就会亮起来了吧。”西琳略带兴奋的说到。
优尔也看向那颗圣诞树，确实很大，很高。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把上面的彩灯点亮，远处看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优尔问。
“欸？不好看吗？这么大的圣诞树啊…我从来没见过，如果点亮了，不知道会有多好看呢！”西琳说。
往往也是这个时候，优尔会十分疑惑，为何西琳能够对几乎所有的事物保持一种如同孩子般的好奇和期盼呢？而自己，大多时间下都很难都某一特定事物展现出自己的兴奋与激情，好像一切都已经经历过了，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了。
从这个角度看，优尔甚至还有些羡慕西琳。也只有这种时候，优尔才可以更清晰的认识到，褪去了坚强的外表下的仍然是那个可爱活泼的少女。
坚强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必要的吧。
如果人生能够一直顺风顺水，又何必强求逆浪而行呢？
“差不多了…”优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走吧，去对面。”
他两三口把手里的汉堡吃完，拿起一杯饮料站起身来。
西琳见优尔要走，也急忙把手里那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模仿着优尔拿起桌子上的饮料，站起身来。
“粗发吧！”西琳因为嘴里塞满东西而嘟囔着说到。
“倒也不必这么急….”
外面已经下雪了，今年伦敦的雪比往年还要大，还要密。两人的羽绒服和发梢也已经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优尔下意识抱紧自己，他太怕冷了。现在真想感觉回家钻进被子里去。
“优尔哥哥看那里…”西琳拽了拽优尔大衣的衣角，让优尔回过神来。感觉再放任他不管，过一会就要冻结在这里了。
顺着西琳手指的方向，优尔看见了一个摊贩。那里在卖用于头饰的塑料玩具，是一对麋鹿的犄角，而且还能调节开关发出红色的灯光。周围围着一群凑热闹的小孩子，他们嬉笑打闹，时不时把自己头上的鹿角和其他人换着戴。
“怎么？你想要吗？”优尔问。
“倒…倒也不是那么想要了…”西琳有些红了脸。
“为什么…”优尔追问，因为西琳明明表现出很想要的样子。
“太…太孩子气了一点吧…”西琳支支吾吾的说到。
“孩子气？”优尔挠了挠头，“可你本来不就是孩子吗？等等…这话我之前是不是就说过？”
“我已经17岁了哦！”西琳生气地鼓起嘴，说：“而且，再过不到半年，我就18岁了，就是成人了。”
“啊不…这么在意自己的年龄算不算得上成人…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吧…”优尔低声的念叨着。
“什么？”西琳显然没有听见。
“没什么…”优尔向摊贩走去，“我是说…就算是成人又怎么了？有人规定买这种东西一定要未成年吗？”
“这倒也是…”西琳附和着跟了上去。
“西琳，和小孩子相处可比和一些所谓的大人相处要来到让人舒服的多。人长大之后，很多东西就都会变得扭曲。在我看来，和那些没有通过虚假信念测试的小孩聊天可要比和什么声名在外的专家聊天有意思的多。”优尔说到。
“虚假信念测试？那是什么东西？”西琳疑惑的问到。
“嗯…那是一个设想的实验。假设一个小孩把自己最爱吃的巧克力放在了一个绿色的柜子里，随后因为有其他事情就离开了。在这个期间，有人把巧克力从绿色柜子里拿了出来，转而放在了蓝色的柜子里。等那个小孩回来后，是会去绿色的柜子里找他的巧克力呢，还是去蓝色的柜子里呢？”
“肯定是绿色的柜子里啊，那个孩子又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的巧克力放在别的地方了。”西琳很快的就回答了。
“是的。但是实验的对象大多是4岁以前的孩子。而他们的回答是，去蓝色的柜子里找。因为他们很清楚巧克力到底在哪个柜子里，但并不清楚心理状态会歪曲现实。”
【注释：虚假信念测试，又称错误信念测试。其测试内容如上所述，大多数孩子在3岁之前不能通过错误信念测试，4岁时就能通过了，要通过这个测试，需要具备成熟的外显心智化。值得注意的是，在如今热门的人工智能领域，其AI是否能够通过错误信念测试也是其主要研究的一大问题。】
“啊…确实是这样啊。”西琳点了点头。
“所以说…展现出小孩子的一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大概4岁的时候就可以通过虚假信念测试了，而这对于一个生命来说才是旅途之起点。你觉得在你的一生中，自己是孩子的时间多呢，还是是大人的时间多呢？”优尔说着已经向摊贩的店主付完了钱，他拿起一个鹿角，戴在了西琳的头上。
“大人的时间多。”西琳说。
“那不如珍惜最后这半年作为孩子的时光吧。孩子变成大人是一件简单到自然发生的事情，而想要从大人变成孩子，可就是要扭转这个世界的规则的难事了。”优尔笑了笑。
“孩子和大人之间的界限，或者说是不是成熟的界限，就是年龄吗？”西琳问。
优尔一时间无语，他想了想，说：「一个不成熟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个理想而崇高的死，而一个成熟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个理性而卑微的活。」
【注释：选自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是这样吗…可我不太喜欢死，哪怕说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理想。死是没有意义的。”西琳似乎并不怎么满意优尔的答案。
确实是这样。可是西琳啊，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优尔想这样问，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总而言之。孩子可是非常美好的存在呢，在古往今来的众多文学、哲学作品中，对孩子可都是充满赞誉的。「孩子乃是无辜和遗忘，一个新的开端，一种游戏，一个自转的轮子，一种原初的运动，一种神圣的肯定」呢。”
【注释：选自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当然，需要注意的是，尼采这里的孩子和通常意义上的孩子并不相同。优尔也只是未理解其真正的含义而强行使用了这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西琳问。
“呃…我也不知道呢…“优尔尴尬的回答，他只是曾经在实验室里的桌子上瞥见了奥托正在看的书的一页，也就这样记下来了。
咔的一声。两人身后的圣诞树突然亮了起来，以暖色的灯光为主色调，上面点缀着零星散散的彩色灯光。21点了。这吸引了许多凑近去观看。
而优尔和西琳就站在原地，一同望着这颗巨大的圣诞树，两人的影子也因为灯光，在身后的积雪上留下了阴影。
“果然好漂亮啊。”西琳感叹到。
优尔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来了前两天的事情，那个叫卡尼古拉的男人给他所讲述的事情。或许，或许那个男人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父亲与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的一切。或许，或许那个男人说奥托对自己有所隐瞒确有其事。或许，或许他口中的那个“日珥计划”就是这一切问题的关键。
但自己非要去追寻不可吗？
“看啊…优尔哥哥…是旋转木马。”西琳的声音将优尔拉回现实。
优尔抬头望去，的确，在圣诞树的一旁，有着和圣诞树一样光彩夺目的旋转木马。并且放出耳熟能详的圣诞歌曲，吸引着许多孩子前去游玩。
“我能去吗？”西琳问。
这…再怎么说，旋转木马也有点太幼稚了。
优尔这么想，但他什么也没说。毕竟刚刚还让西琳享受自己最后的作为孩子的时光的人，就是自己啊。
于是他笑了笑，说：“当然。况且这种事情又不需要向我汇报。”
这孩子难道把自己当成什么监护人了不成？
西琳笑着，一路小跑奔向了旋转木马。
优尔跟着后面，他并不着急，而是慢慢的挪动着步伐，像是在地上踌躇。
身后又有几个孩子，带着欢笑声，从一旁超过了自己。
于是优尔的步伐变得轻盈了，他加快了速度，甚至就要跑起来了。
西琳已经选择了一片自己喜欢的红色木马，她坐了上去，向优尔挥了挥手，“要一起来吗？”
“那就不必了。我可是无聊的大人啊！”优尔也挥了挥手用戏谑的语气回应着。
那旋转木马就开始转动了。
优尔就站在一旁，他看着那个带着鹿角在木马上笑的开心的女孩。
雪开始下大了。是鹅毛大雪。所有做父母的和其他人等，全部都躲到一旁的亭子的屋檐下，免得身上堆上厚厚的积雪。可优尔依然站在雪中好一会，两肩已经头顶已经积满了雪，甚至那新的积雪就要没过他的脚踝了。
于大雪中，柯斯优尔·威尔弗雷德感受到一种之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足以称得上是“开心”的情绪在他的内心中游荡着。
他就这么站在，望着。